标题变成这样非常tricky,根本没讲清楚到底要预警什么,却打出来这个警告,根本没用嘛!甚至在summary也没说这一篇到底是在写什么,不过说summary没说在写什么是个悖论,因为这一篇确实要指责他人。
最终我还是变成了曾经说过的最讨厌的那种打trigger warning却不说到底warning什么并在summary依旧故弄玄虚的那种人.jpg
好了不扯了,主要是总结一下之前的一些身份焦虑和受到的霸凌,换句话说就是想开一整篇用来骂人。写这篇才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已经写完的自我认同博客根本没有写!但为什么我的脑子告诉我我已经写过了,是不是把《WhoAmI | あなたが好きです》当成自我认同的那篇了。不管了,有空再写认同,这篇讲讲我是如何通过被霸凌走上了自我探索之路,而在当时我不觉得这是一种bully。
写这篇突然意识到每次提到我的朋友们时,都在替他们在我冲浪的这片区域出柜。这样很不好,但不打算改,一改要回头改好多东西,我真的很懒。而且这里没人看,随便吧。
因为知道Y有女朋友,但Y不知道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我又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想稍微表达给他虽然我还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个标签但至少是个ally,在日常交往中会多多少少试探表达 “我知道”。终于有一天,找到机会说我知道他有女朋友,具体是什么机会已经忘记了。等等,这件事好像和后面没太大关系吧,试图复盘事情的开始让我的记忆和逻辑好混乱。
但回忆起来确实一开始是Y不停从各种细节里问我是不是女同。比如坐他的电动车后座,我不会抱着他而是抓车座子。比如生活中非常注意和人的身体接触,避免和人有亲密接触一定要保持距离。等待,这两句不是同一个意思吗?比如非常了解女同或者说同性恋流行文化里面的一些词汇,去参加女同狼人杀能活到最后一轮的那种,甚至这个评价也来自于Y。比如多次被Y强调 “你是好了解同性恋的直女啊”,不过这个是我最近才意识到的,强调直其实也是在试探非直。
由于在生命的前二十三年吧大概,从来没有过身份认同焦虑,很多时候和主流顺直没有什么太大差异,现在回头看确实是因为非常 “幸运” 的是一个ace aro agender。但因为这些反复询问的问题,可以说是无孔不入我的生活,好像一定要让我面对我自己到底是谁,一定要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就开始思考这些。
最初的最初,很简单,排除法,我肯定不是女同,也一定不是直女,最接近的一个标签大概是双性恋。尤其是在知道Bi+这个伞式名词之后,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这个词了。然而在关注了很多双相关的账号,甚至在双站注册了一个账号 (当时用的入站理由好像是agender + pan?还是ace?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是ace的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很多Bi人自述并不能很好地relate,也根本没有大家说的那种找到家了的感觉。就是有种这个家里看起来有一个位置非常适合我,可实际上坐下来之后发现哪哪都别扭,用什么坐姿都无法完全放松下来。但我又确实暂时有了一个很像家的地方,就有些不知道该继续探索还是试图融入。
这种哪哪都不对劲的答案,又怎么能成为那些试探的回答呢?所以Y继续试探,我继续避而不谈。
忘记是什么情况下,G谈起他有一次去一个酒吧还是club的活动,现场都是LGBTQ+的人。虽然平时身边的朋友都是ally或者就是性少数,但真正处于一个全是性少数的场合,他感到自由。而我对这个感想的解读是,我没有对他出柜过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最多只能说我不在意性别,性别于我就像一个人头发的颜色一样,所以我是他的朋友中会阻碍他感到自由的那一类。不管我们是多么亲密的朋友,因为我不是性少数,所以永远有隔阂,永远不能让他完全放松。后来关于这个话题也多多少少讨论过,G说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意思,在和我待在一起时也没有一刻不能feel free,但都是后话了。
我很难受,为什么他们能够准确说出自己是谁,为什么我不能?我非常迫切想要把自己塞进哪个名词,但没有任何一个名词完全适合用来描述我的感受。
然后是乐队。天哪,这又是我反反复复说过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开始反复难过,并反复难过竟然还在因为这件事难过。去翻了一下当时的嘟嘟,当时的表达能力比现在好多了 ——
我还是好介意Y和X随口开玩笑 “把夏夏换掉我们就是纯拉拉乐队” 以及在我问和我在一起他们到底能不能做自己时回答 “那不一样” 但慢慢懂了他们说的如果周围只有lgbtq+人会feel free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这种感觉大概因为没有任何环境能让我放松下来,除了独处。不过一切的一切源于我出柜但没完全出柜的模糊不清身份认同,以及你我的身份认同关我们之间友谊什么事的想法,还有从小我的顿感很好地保护了我,让我在这个问题上有类似 “顺直人” 的傲慢和幸运。我不能因为我体会不到他们说的feel free就否认lgbtq+带给他们的安全感,他们真真切切为此困扰难过怀疑自己过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而言之这一点点小事会在我每失眠的夜晚被反复想起反复介意反复难过,或许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让他们圆梦去组拉拉乐队。
嗯,很完美地表达,感觉不用写了!
总之就是这个纯拉拉乐队简直是所有话题中最能trigger我焦虑的,到后来我听他们讨论哪个城市lgbtq友好或是性少数比较多都会非常trigger,甚至最后的最后连这个乐队本身都会带给我巨大的焦虑。无论他们的本意究竟如何,在我的视角就是Y想有一个纯拉拉乐队,G在我存在的时候不能完全做自己,那我为什么还要存在于这个乐队呢?哈哈,在退出乐队这么久之后,终于承认了退出乐队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焦虑罢了。不能说我当时的精神状态完全无关,但就是无时无刻的身份焦虑加上脆弱的精神状态造成最后这样一个结果。
我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我无法认清自己到底是谁,我只能退出并不停怪自己为什么不能。
忘记是什么时候找到了ace和aro这两个词,大概能从周记或是之前的电子日记里找到一些痕迹,但懒得翻了。结果就是我目前的认同是3A人:Asexual、Aromantic、Agender。
后来的后来,和美少女边喝酒边聊起来这些往事,美少女说他们这是在霸凌我,不应该逼我承认什么,我当时就应该绝交而不是责怪自己。我恍然大悟,啊原来我不舒服是合理的真实的,而且我是可以不舒服的。即使我当时的认同可能并不是 “性少数”,我也不因为 “不是” 而带有原罪,不必因为他们的一些行为而疯狂责怪自己,也不必因为他们 “是” 而无限制地容忍他们。
最终的最终,在五天前的晚上,因为各种刺激,包括有性恋霸凌这种负向刺激和heartstopper这种正向刺激之后,迟钝地反应过来当初严重身份认同焦虑是源于朋友的霸凌。我讲不通为什么他们没有恶意,但实际上造成的是霸凌。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当初就觉得不舒服,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错。
好了,终于讲完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反反复复想起反反复复念叨这件事了吧?而且好像也没有用一篇来指责他人,甚至没有怎么指责他人!
下一篇轮到正式在我冲浪的这片互联网出柜!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