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因为健康码变黄,被学校抓去宾馆隔离,完全不讲要隔离到什么时候。一开始还说要抓到另一个很远的校区,因为现在这个校区宾馆已经住满了。笑死人,防疫政策写的居家,学校非要抓去隔离。人都抓了,还安排不开。车都拉着我们上路了,又被一个电话叫回,说又安排好了不用去另一个区了。到了宾馆,工作人员说变绿就可以离开,但宾馆和学校都没有转码权,要自己联系社区。什么权力都没有但有折腾学生的力气,要不是联系方式被学校完全掌握,当场我就跑了。
好消息是隔离是单人单间,我连看世界杯到五点。再加上一开始装傻不知道不能点外卖,还买了不少啤酒小吃,每天看比赛昏天黑地。坏消息是如果没有比赛就会沉浸在负面情绪,情绪积压过多出现躯体化症状,周四下午胃痛到裹着被子还在冒冷汗。当晚觉得再不出去可能会想跳楼,社区还是一直联系不上,假健康码又一直搞不定,直接给自己 p 了一张绿码。周五一早,社区电话终于打通,甚至没有什么要求,问我要了核酸阴性截图和身份证号就转了绿码。我精妙的 p 图没能用上还有点可惜。
宾馆隔离群里每天都在吵架,黄码的同学只要转绿就可以解除隔离,而绿码的同学要七天五检,好像就算是七天中的前五天连续阴性,也要到第七天才能离开。离谱到令人发笑!
结束隔离就火速收拾行李,回住处放好东西稍微歇了一会儿,看到南京要静默三天的消息。又快速收拾好东西,冲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如果真的要静默,至少最后还买了一束花。抱着花坐地铁去找 Susi,赴一场可能黄码之约 —— 上周五坐地铁去找他导致黄码。这次又坐地铁时还有点激动,“哈哈我又来了我又来给防控添堵啦!这次再变黄码打死我也不去隔离!”
地铁上人很少,少得离谱。后来和 Susi 聊天才意识到,这条地铁线被隔离了成千上万人,当然不会有往常的上下班高峰期。见面之后,快快乐乐冲到一个商场要开始大吃大喝,走到门口发现不许堂食。我俩又气冲冲冲到另一个商场,确定可以堂食,才进商场。场所码我假装一扫,门口大爷假装一看,非常默契。回家之后又看剧看电影到三点,看到辟谣静默突然担心真的静默,大半夜点了一单外卖才睡觉。好在这次辟谣是真 “辟谣”,没有静默。
周末看到很多人走上街头,从南传女生的一张白纸,到全国很多城市的大型抗议、纪念。周五之前,我完全不敢想竟然此地还能有走上街头这样的行动。听说新街口也有活动,就带着几张白纸散步过去看看。只可惜我还没到达大转盘,那几个女生已经被警察带走,柱子旁站着的是三个警察…没力气再说一遍了,还是贴自己的嘟嘟吧:
我到的太晚了太晚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出门,早一点至少能在警察把他们带走的时候帮一把。我到的时候三个警察站在那里,还有两个一直在附近转圈,更多警察分散在不远处。我太胆小了,不敢做下一个站在那里的人。
站在路口等朋友,包上用别针别着一张白纸,胸前也有。一个警察朝我走过来,思考两秒是回答在等人还是直接走开之后,选择走开。迎面遇上他没有拦我,但我在不远处坐下回头的时候,他站在我刚才站的位置。我怕了,又走得更远,把胸前的纸收了起来。
终于和朋友见面,我们一起在印象中繁华的地段逛了一大圈,两个胆小鬼都不敢成为第一个站在那里的人,但想寻找已经站在那里的人。无果。
胆小的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做到,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路上警察可以比行人多
大概这周值得记一下的也就这么多。
Until the earth is 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