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应该上周五写或者周末写,但最近浑浑噩噩的,往往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点,醒着的时候也因为一直刷白纸抗议而无法做事。其实已经觉得没意思,不想写了。但又觉得都被抓去隔离了还不留下点什么,实在是亏。
周二发现变了黄码,气氛紧张,导员发了好几次要上报。不知道黄码怎么转绿,再加上不停被警告必须上报,犹豫再三还是老老实实说自己行程重叠,健康码已变黄。然后背着电脑键盘平板 ns 和一罐啤酒,返回宿舍收拾换洗的衣服。
报上去是三四点,再有消息时已经快七点。在宿舍硬生生 “等通知” 两小时,因为焦虑和未知,连外卖都不敢点。终于决定不管了要点个外卖,却接到导员电话,要速速收拾行李去湖区隔离。我只是想好好吃个泡菜鱿鱼炒饭,又不是要立刻马上变绿码,为什么这么难!
背着大包小包抱着小羊在老六楼下等车,感觉自己像逃难,但更希望这样的逃难出现在明年春天的德国而不是现在。上车之后发现司机只是戴了口罩、没有穿防护服,算是松了口气。如果他全副武装来接,我应该会当场拒绝上车 —— 天已经全暗,防护服视区又小,万一再起个雾,一车人安全都成问题。车刚开十几分钟,甚至还没能走上高架,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去,这边宾馆又安排开了。司机师傅都很无语,但又只能掉头把我们几个送到宾馆。
到宾馆已经七点多,房间还没收拾出来,需要在一楼大厅等一等。这时得知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没东西吃,宽限我们点个外卖。好大的恩赐!我火速下单泡菜鱿鱼炒饭、鸭翅和五罐啤酒。
第一个晚上就是喝啤酒看比赛,直到三四点才睡觉,再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要做核酸。
等待,核酸,吃饭,打开电脑上传申请文件。
抑郁,游戏,喝酒,打开世界杯。九点德国踢日本,原本这场比赛打算和 Susi、Yannis 一起去酒吧看,而现实是我只能在隔离宾馆痛骂德国队踢得像屎。
周四下午突然胃痛还浑身发冷,在床上裹着被子很久都缓不过来。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再继续会疯掉或者砸窗户跳下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社区打电话,却没打通,不知道要隔离多久、要如何才能出去是整个过程中最折磨的事情。当晚决定如果第二天一早还打不通电话,就 p 一张绿码截图出去。研究怎么才能 p 出一张完美的绿码到四五点,作息彻底没救。
第二天九点半给社区打电话转码,顺利接通,只要了身份证号和核酸截图就转绿成功。在宾馆群里发送核酸和绿码截图,成功结束隔离奔去和姐姐约会。
宾馆隔离群里每天都在吵架,黄码的同学只要转绿就可以解除隔离,而绿码的同学要七天五检,好像就算是七天中的前五天连续阴性,也要到第七天才能离开。离谱到令人发笑!
就这样吧,随便写写,希望是最后一次。